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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 战局突变 4


  哈萨克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国,境内地势平坦,多为平原、沙漠、戈壁、低地,其中又以西部和西南部地势最低。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南京军第100军此时驻扎在哈萨克西北部,当地是一马平川的荒漠原野,山丘河流极少,并且人烟罕至,几十万平方公里范围内只有稀稀拉拉的百十来个村庄以及寥寥可数的十来个小镇,无论是地形还是人口数量、人口密度,都跟新疆是一样的。克城(克孜勒扎尔)是哈萨克中北部最靠近俄罗斯的地方,此地是一个人口不满一千的小镇,也是南京军第100军的军部所在地。军长李玉堂带着第88、第99师赶赴冠军城后,副军长孙桐萱带着第师留守在克城一带,三个师总兵力约八万人,另有哈军两个师、两万余人协同作战。之所以只有两个师的哈军,是因为哈军此时的规模虽然不算小,但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军队宁缺毋滥也不能滥竽充数,哈萨克西北部地广人稀、交通落后,如果南京军调来十几万哈军,虽然可以“壮大声势”,但十几万人吃喝拉撒会成为后勤上的重大负担,当地的运输本来就不方便,南京军自然不会额外增加后勤部门的负担,另一方面,哈军虽然士气、精神还算可以,但装备不佳(因为南京军自己都缺乏装备),所以调来太多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被调到克城一带的哈军第1师、第2师都算是哈军里的精锐,但战斗力肯定大不如南京军。

  确定自己已经被苏军包围后,孙桐萱的心情是非常沉重的,他不是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也不是一个畏敌如虎的胆小之辈,同时他也不存在消极避战、保存实力的心理,他只是非常清楚地认识到敌我实力的差距。孙桐萱此时手里的三个师都是南京军的“二线部队”,其实,这三个师的战斗力并不差,也是很强的,官兵都久经训练,在武器装备相同的情况下,可以跟日军老牌师团打得不分上下,但由于家底有限的原因,南京军“二线部队”在装备水平上和一线部队有着较大差距,武器弹药的数量都只有一线部队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重型武器更是大大不如,雪上加霜的是,为了援助冠军城战事,李玉堂在带走第88、第99师的同时也带走了第师大部分的储备弹药。更加让孙桐萱心情沉重的是,部队所在区域完全是一片平原荒野,这种地形与敌军开战只能打野战,没有山川河流、城市建筑进行依托,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战壕和工事,但来袭的苏军以骑兵和坦克为主,而一马平川的原野恰恰正是骑兵和坦克发挥冲击优势的最理想的舞台。

  关于第师被苏军“轻易包围”的结局,南京军内部不少将领指责李玉堂和孙桐萱“反应迟钝,行动迟缓”,因为苏军也不是瞬间即至的,冠军城南京军发现对面苏军已经转移后,克城南京军多次发现有苏军一批接一批地抵达,中间是存在时间差的,克城南京军完全有时间撤退或转移,结果却迟迟不动,坐在原地被苏军包围。对此,孙桐萱解释道:“我没有下令撤退或转移,共有三个原因,一是我没有得到明确的撤离或转移命令,二是第100军的责任就是坐镇哈萨克西北部,震慑和牵制苏军,如果轻易撤离或转移,恐怕会对我军全局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三是部队实际上也无法撤离或转移。我们呆在原地不动,好歹还有战壕工事,如果撤离了,弟兄们就会在哈萨克的荒漠戈壁上被苏军追杀,局势彻底一发不可收拾,我们靠两腿和自行车怎么跑得过苏军的战马和坦克?”

  不管孙桐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南京军第师迎来了恶战。战前那段短暂的“时间差”里,孙桐萱明智地把部队防区进行了全面的收缩,三个师原本较分散,第88、第99师的撤离又导致防区内出现了两大片空白处,进一步地加强了三个师的分散度,根据孙桐萱的命令,三个师放弃了大片控制区,全面收缩成一个品字形的三角形地带,面积只有原先控制区的五分之一,从而大大地加强了防线上的兵力密度。“五根手指必须要握成拳头,不能分散开。”孙桐萱说道,“苏军的目的不是攻占克城,而是要吃掉我们。”

  孙桐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虽然不知道苏军的作战计划书,但根据局势也分析了出来,克城这里就是一片散落着一些村庄的荒漠地区,既没有什么军事重镇,也没有什么咽喉要地,不存在攻占这里的意义和概念,并且在一开始时,苏军就包抄了孙桐萱部的后路,意图非常明显。部队收缩防线后迅速展开了加强工事的土木作业,当苏军大举杀来时,南京军官兵们正在疯狂地挖着战壕和散兵坑。

  首先抵达克城一带的苏军是布琼尼的骑兵部队,不计其数的骑兵犹如乌云般滚滚压来,大地被震颤得轰鸣作响,数量高达五万。骑兵虽然已经日薄西山了,但仍然拥有一些让坦克难以相比的优势,就是跋山涉水的行军能力,在交通条件很差以及没有道路的地方,骑兵的行军能力和机动性、灵活性都大大地超过坦克,另外,战马在行军时的“损坏率”也大大地小于坦克(即便是完好无损、不参加战斗的坦克,开二三百公里后都会因为零件磨损而需要进行维修),所以先到达克城战场上的是布琼尼的骑兵。由于苏军时间紧张,因此抵达克城并且稍作休息后,布琼尼便下达了进攻命令。苏军的坦克、炮兵部队此时基本上还没有抵达。

  趴在齐腰深的战壕里,南京军官兵们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远处奔腾而来的骑兵狂澜。

  第203师师长蓝运东、第204师师长叶佩高、第205师师长甘丽初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但他们又表现得谈笑风生、从容不迫。三位师长神色轻松地巡视阵地,鼓舞着官兵们的士气:

  “哈哈!我们的机会来啦!打赢了这场战斗,我们师就是七十七师那样的主力了!”

  “老毛子这是看不起咱们呢!他们在冠军城战场上被七十七师等兄弟部队打得狼狈不堪,所以过来‘欺负’咱们了!咱们是软柿子吗?”

  “慌什么?老子不是还在这里吗?真要死了,老子跟你们一起死!”

  长官们的镇定自若和豪言壮语让士兵们感到极大的安心和信心。

  布琼尼把进攻时间拿捏得很精确,他的骑兵部队是在中午、下午时陆续抵达的,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后正好夜色降临,加上此时下着小雪,夜幕和风雪使得南京军难以看清敌情。为了进一步地扰乱南京军,布琼尼命令把部队一分为二,全军绝大部分武器、弹药都集中给其中一半部队,加强其火力和战斗力,另一半部队缺枪少弹,火力和战斗力很弱,前者充当主攻力量,后者充当佯攻力量,前者展开真枪实弹的强攻,后者在南京军其它防线前来回地奔跑驰骋,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响声,从而迷惑南京军、牵制南京军。

  晚上八时整,苏军发动了进攻。

  “乌拉!”布琼尼高高地挥舞起他的马刀。

  “乌拉!”惊天动地的俄语吼叫声霎时响彻夜空,紧接着就是震如雷霆、密如暴雨的马蹄声。几万骑兵一起展开冲击的气势堪称神惊鬼颤,大地被震得轰隆隆作响,地上的积雪、冻土被马蹄践踏成粉末齑粉,继而被扬到半空中,挟风裹雷、尘土滚滚,犹如黑云般笼罩在发动排山倒海般冲击的苏军骑兵群的上空,汇聚成了一片暴风雨下的沸腾的海洋,雷霆万钧,极度地震撼人心。冲锋的苏军骑兵们先是缓速前进,随后慢慢地加速,直到最后风驰电掣的全速冲刺,离弦之箭般咆哮而去,无数的离弦之箭汇聚成了万箭齐发般的冲击狂澜,狂奔的苏军骑兵几乎像升空起飞前的飞机般即将飞起来。

  “放!”南京军阵地上的炮兵炮手们愤怒地操控着手里为数很少的榴弹炮、山炮以及数量不算多的步兵炮、迫击炮轰射向正在犹如海啸浪潮般迅速逼近的苏军骑兵群,与此同时,苏军骑兵部队里的炮兵炮手们也开始展开轰射。双方火炮数量都不多,大口径重炮寥寥可数,使得爆发开的炮战并不激烈。落到南京军阵地上的苏军炮弹没有给南京军造成太大的打击,弹落火起后飞沙走石,依靠着战壕工事的保护,只有不多的南京军官兵被炸死炸伤,但苏军骑兵群里则血肉横飞,弹落火起后血雾滚滚、肉块乱舞,被炸死的骑兵四分五裂地摔下战马,被炸死的战马一头扑倒,死人死马一起变成鲜血淋漓的残肢断臂在火球气浪中飞舞,受伤的骑兵和战马也迅速丧命,被炮弹杀伤杀死的苏军骑兵和战马在倒地后根本就来不及发出惨叫哀鸣,眨眼间被后面涌上来的同伙踩踏成肉泥。南京军阵地上不断地怒绽开一道道炮火烈焰,苏军骑兵群里不断地弥漫开一团团血雨腥风。

  “乌拉!”俄语的嗥叫声完全掩盖住了炮弹爆炸声和人喊马嘶声。骑兵在冲刺时速度非常快,短短几分钟,苏军骑兵群便犹如山洪般呼啸到了南京军阵地前,阵地上顷刻间遍地开花,雨后春笋般的霹雳火球在苏军骑兵的马蹄下沸腾怒放,一批批苏军骑兵的战马在嘶声哀鸣中血如泉涌、人仰马翻,那是因为踩中了南京军事先埋下的地雷,战马被炸得断腿乱飞、肚破肠流,骑兵因为冲击力惯性而被甩出了马背,在重重落地后非死即伤。骑兵的惨叫声和战马的惨嘶声随着地雷的爆炸声一起震耳欲聋,火球中,人肉马肉一起飞溅,人血马血一起瓢泼,后续苏军骑兵继续疯狂地涌上来,双方在正式交锋前,大批苏军骑兵死于非命,有的被炮弹炸死,有的被地雷炸死,有的因为南京军阵地前的陷阱、陷坑、鹿角而丧命,南京军事先用很多木头在削尖后交叉捆绑固定在阵地前,使得大批苏军骑兵因为来不及躲避而一头撞上,犹如羊肉串般连人带马地被这些鹿角洞穿,死状惨不忍睹,但后续的苏军骑兵蜂拥着涌上,死伤的骑兵和战马迅速填平了南京军的陷阱陷坑。

  “打!”火山爆发般的汉语喊杀声伴随着枪械扫射声一起冲天而起,南京军的防线上顷刻间狂飙出暴风骤雨般的弹火,密不透风地笼罩住了席卷而来的苏军骑兵群,射杀得苏军骑兵群犹如开进绞肉机般一片片急剧地变成遍地的肉泥血浆,被笼罩在火力网里的苏军骑兵一丛丛触电般发疯地抽搐抖动着,人的惨叫和马的哀鸣形成震耳欲聋的声浪,浓烈的硫磺味和刺鼻的血腥气一起骤然腾起,冲在最前面的苏军骑兵几乎全部被弹火给拦腰斩断,一排排断裂了人的躯体和马的躯体齐齐喷涌血泉轰然倒地,被打成烂西瓜的头颅遍地乱滚,肉泥般的碎肉和破裂的内脏像漫天樱花瓣一样翻飞。南京军的弹火所到之处,苏军骑兵群一片片地淹没进血海,群魔乱舞间鬼哭狼嚎,被子弹射中头部和身躯的苏军犹如风中树叶般滚滚倒地,脑袋被子弹旋转的强大威力给搅成了碎片,身躯被爆开脸盆大的血窟窿,被子弹击中胳膊或大腿的苏军在血雾中手舞足蹈。从南京军阵地上喷射出的成千上万道刺眼的弹火像电焊弧光一样在苏军骑兵群里来回交叉地反复横扫,高度密集的苏军在哀鸣和血雨中支离破碎、东倒西歪,飞火烈焰所到之处,苏军成片成片地化为纷飞的血雾肉雨,人群和马群以急剧的速度滚滚倒下去并化为一滩滩稀烂的骨骸,遍地肉泥、血水横流,遍地残缺不全的尸首交相枕藉、狼藉遍野,战场变成了巨大的屠宰场。由于是在夜间,可视度不高,后续的苏军不清楚前面状况,只知道前赴后继,使得南京军阵地前的苏军尸骸如山,后续苏军完全是踩着己方人马尸体在继续冲锋。

  “弟兄们!打得好!”第203师副师长彭佐熙站在第一道前线上大声喝彩,但猛然间,一个苏军骑兵从他前面的死人死马堆里窜起来,极速地掠向彭佐熙。

  “呜呀!”苏军骑兵像野兽般嚎叫着,手中马刀犹如闪电般在一股劲风中劈向彭佐熙。彭佐熙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最后的意识发现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从脖腔里喷射出的一米多高的血泉中,彭佐熙头颅飞上了天,头颅上的眼睛还大睁着,似乎不相信这一幕。

  南京军用机枪群扫射苏军骑兵群的“美妙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靠着战马的冲击力和高速,苏军骑兵踏过尸山血海,迅速涌上了南京军的阵地,局势一下子急剧地倒向了苏军。冲到南京军阵地上的苏军骑兵纵马驰骋,用马枪射击南京军,用马刀劈砍南京军,把手榴弹雨点般地扔向南京军,阵地上迅速陷入混战。到处都是疯狂蔓延着的血雨腥风,操着步枪的南京军与手持马枪的苏军骑兵展开对射,中弹的军人不断地倒进血泊里或翻身落马,手榴弹漫天飞舞,双方军人和战马被此起彼伏的手榴弹爆炸火球炸得鲜血淋漓地倒下,雪亮的马刀乱砍乱劈,溅起一股股肉雨血泉,呼喊声、怒骂声、哀嚎声、惨叫声中,双方一起死伤惨重,受伤战马嘶鸣着撒蹄子狂奔乱跑,被打死的苏军和阵亡的南京军滚成一团,血肉狼藉、断肢枕藉,血淋淋的人头犹如皮球般遍地乱滚。双方都杀红了眼,打光子弹、扔完手榴弹的苏军骑兵挥舞着马刀疯狂地劈砍向南京军,血水瓢泼间断肢人头横飞,被砍掉头颅的南京军官兵重重地扑倒在地,被劈开脑袋的南京军官兵脑浆迸溅,被砍掉手臂的南京军官兵痛不欲生地放声号叫,你死我活的血战让南京军官兵们也无不杀得性起,很多打光子弹、扔完手榴弹的南京军官兵嚎叫着端起刺刀冲向苏军骑兵,继而被撞飞。血流漂杵的阵地上,大批双方军人被狂奔的战马给撞飞、踩死,很多倒地的南京军伤兵一狠心,直接拉响手榴弹,炸得周围的一片敌我双方军人同归于尽。

  “乌拉!”苏军骑兵发疯般地冲击着。

  “杀贼!”南京军官兵们发疯般地抵抗着。

  山河变色的血战让跟随南京军一起参战的哈军官兵们纷纷亡魂丧胆。哈军也不能说是乌合之众,因为满腔对苏俄的仇恨,哈军作战时还是比较勇敢的,并非一触即溃的土鸡瓦狗,但也只是在普通的战斗里,此时的这场战斗让哈军官兵们无不心惊胆寒,因为实在太血腥了。恶战了半个多小时,靠着血气之勇而坚持到现在的哈军各部纷纷撑不住了,开始出现了逃兵,并且逃跑趋势有着迅速扩大的迹象。

  “临阵脱逃,格杀勿论!”哈萨克语的惨叫声中,发现哈军逃跑的南京军毫不客气地用机枪扫射逃兵,使用雷霆手段把哈军再度赶回了战场。

  第100军的军部里,孙桐萱心神不宁地抽着烟,克城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朗化了,苏军就是要吃掉他的部队。对此,傅作义已经下令李玉堂带着第88、第99师返回克城参战支援,南京军总部也命令陈明仁调动第17师从哈萨克南部前往克城参战。援兵在路上,但孙桐萱不清楚部队能不能坚持到援兵到来。

  就在这时,孙桐萱接到了一个噩耗般的报告:“苏军有坦克和重炮参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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