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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节 风波连连 10


  海南岛,天涯海角。

  风和日丽,碧空湛蓝如洗,海浪轻轻地拍打着雪地般的沙滩,一片片挺拔婆娑的椰林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海风而摇曳生姿,共同构成一幕人间仙境般的旖旎画卷。几个孩子欢呼雀跃着争先恐后地从沙滩上奔跑向大海,几名年轻女子忙不迭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呼喊着“小心点”之类的话语,另有七八名年轻男子亦步亦趋地快步跟着女子们和孩子们,手中都拿着救生衣、救生圈、绳索之类的工具,并且神色都既严峻又恭敬。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表情、做派上不难看出,孩子们和年轻女子们是“主人家”,而年轻男子们则是保镖或仆人的身份。

  跳进海水里的孩子们欢快地嬉戏打闹着,而他们的母亲、那几名年轻女子则在沙滩上或站或坐或躺在遮阳伞下笑容满面地看着这一幕。作为母亲,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孩子玩得开心快乐更重要的了。女子们中明显有两人的身份是最高贵的,一名年近三旬,身材修长而娇小,皮肤白皙、眉目如画,五官秀气而娴雅,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使得她的外貌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浑身上下充满一种温文尔雅、蕙质兰心的气息,另一名年长一点,比前者约大七八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光洁得没有一丝皱纹,眉目含春、笑颜如花,举手投足间显得端庄优雅,隐隐间却又有几分妩媚混合着倨傲的气息,一眼可看出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两人里,前者不是别人,正是蒋纬国的“三夫人”蔡文娜,而在蔡文娜身边的那个贵妇人则名叫蔡文媛。蔡文媛和蔡文娜两人名字相似,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虽然不是姐妹,但两人十分亲昵,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好妹妹,你看这里多美啊!”蔡文媛犹如大姐姐一样拉着蔡文娜的手,“听姐姐的没错吧?你呀,老是闷在家里多不好,出来玩一玩既可以放松身心也能开阔眼界,不好吗?”

  蔡文娜正在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吊带式泳衣:“媛姐,这种衣服也太…太暴露了吧?你看,大腿都露出来了…”

  蔡文媛捂嘴忍俊不禁:“傻妹妹,这有啥暴露的?该挡住的地方不是都挡住了吗?你看,这里今天也没什么人,放心啦,不会春光外泄的。其实,这不叫暴露,这叫性感,这叫潮流,人家西方的欧美女性在海滩上就是这样穿的,甚至穿得更少呢!咱们中国人不是要向西方人学习吗?这就是其中之一嘛,还有啊,泳衣也是解放女性的一种标志呢!好啦,你别害羞了!”她笑哈哈地搂住蔡文娜。

  蔡文娜仍然脸颊一片绯红,她在心理上还是比较难以接受和适应穿泳衣的。

  蔡文媛热情洋溢地拉着蔡文娜,兴致勃勃地指点着四周,犹如一个导游般滔滔不绝:“好妹妹,你看,那就是天涯海角石,‘天涯’二字是清朝雍正年间崖州知州程哲题写的,‘海角’二字则是中日战争期间琼崖守备司令王毅将军题写的,但王将军当时题字的目的绝不是附庸风雅,而是立誓要在日军打到海南岛时率领海南岛的三百万军民于此背水一战,死战到底…”

  蔡文娜听得心驰神往:“是啊,这里就是我们中国的最南端了,背后就是大海了,要是我们当初真被日本人打到这里,我们就跟南宋末年的宋人一样退无可退,只能背水一战了…”

  蔡文媛咯咯地笑起来:“怎么可能呢?有你那么厉害的丈夫力挽狂澜,日本人只是打到南京就寸步难行了,哪里还会打到海南岛呢!说起来,海南岛以前是中国的天涯海角,现在可不是了,现在中国的最南端在非洲呢,是那个什么好望角。”她突然间叹口气,“好妹妹啊,你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死你了呢,你那个天下无敌的丈夫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心里的如意郎君呢!好妹妹,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你们当时还上报纸了吧?他当时开着坦克去横刀夺爱,啧啧啧,真是一段佳话…”她笑得花枝乱颤。

  蔡文娜再次满脸通红:“媛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两人说话间,一辆军用吉普车不紧不慢地开到沙滩上,一直开到蔡文娜和蔡文媛身边十几米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蒋纬国跳下车,他打扮得活像麦克阿瑟,戴着一副几乎挡住半张脸的太阳镜,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蔡文娜和蔡文媛,然后向蔡文娜招了招手。蔡文娜看到是蒋纬国后,立刻又惊又喜地跑上前,蔡文媛站在原地,笑容有点僵硬地凝固在了脸上。

  蒋纬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穿得“前所未有开放”的蔡文娜,蔡文娜被他看得神色大窘,同时露出一丝害怕表情:“纬国,我…我只是好奇地尝试…媛姐说到海滩上就要穿泳衣的…”

  “你老公我是封建老古董吗?”蒋纬国哑然失笑,“我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穿泳衣,觉得好看,所以多看几眼嘛!来,上车。”他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蔡文娜乖顺地跟着坐进去。

  蒋纬国摘掉太阳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蔡文娜,然后叹口气:“唉!那么多老婆里,就你最听话最乖巧,同时也是最单纯最好骗。”

  蔡文娜顿时紧张起来:“纬国,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突然听到车外传来蔡文媛的急切呼喊声:“娜娜!”她急忙回头看去,看到海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十个穿制服的女性人员,一个个面无表情、动作干练,显然不是军人就是特工,轻而易举地控制了蔡文媛和另外几个年轻女子,原本嬉戏中的孩子们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蔡文媛的那几个保镖仆人试图反抗,结果被对方直接掏出枪指着,顿时都不敢动了。蔡文媛脸色发白,试图向蔡文娜求救。蔡文娜一下子呆住了,在勉强回过神来后,她惶恐不安地看着蒋纬国:“纬国,这是…”

  “你跟这个蔡文媛很熟吗?”蒋纬国不置可否。

  蔡文娜紧张地点点头,她万万不敢对蒋纬国撒谎:“我们是半年前在武汉认识的,当时我和她一见如故,因为名字很像,所以感觉非常投缘,她对我十分热情,认我做她的干妹妹。”

  “哦,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听她自己说,她是一位商人的妻子。”

  “啧啧啧,我的娜娜哟,你果然很傻很天真,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问你,这个蔡文媛是不是请你帮过她什么忙?”

  “这个…没有啊,我跟她仅仅就是好朋友关系,她从来没有让我帮她过什么忙。纬国,我又不担任公职又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哪里能帮她什么忙呢?”

  “呵呵,她请你参加过酒会宴会之类的活动吧?”

  “是…是的。”

  蒋纬国摇摇头,看着蔡文娜,露出怜爱的目光和表情:“娜娜,你太单纯,所以被人家利用却浑然不知,你可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我就简单地跟你说吧!她不是说她丈夫是一个商人吗?商人做生意想赚钱,肯定要招商引资,肯定要打败竞争对手,如何取胜?其中一点就是比拼人脉关系和背后靠山。她是怎么不动声色地利用你的呢?比如在争取某个利润丰厚的大型项目之前,她丈夫举办一个酒会,参加就会的都是政商界的要人,她刻意把你邀请过去一起参加,你肯定不会拒绝,认为她只是出于好意,没有任何别的用心,但是,酒会上,她跟你肩并肩,然后向别人介绍你的身份,娜娜,你是谁?你是我蒋纬国的爱人,她在向别人介绍你后,那些政商界要人就会得到她的一种暗示信息,蒋纬国的夫人跟她是一起的,继而代表着她和她的丈夫是有蒋纬国支持的,他们就会心里暗想,自己哪里能跟蒋纬国的人进行竞争呢?于是乎,她和她丈夫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拉大旗作虎皮,借助你,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我的名头在外面狐假虎威、牟取利益,懂了吗?”

  蔡文娜听得手足无措、花容失色:“我…我…纬国…我对不起…”

  蒋纬国笑着握住蔡文娜的手:“不怪你,不知者无罪,你只是单纯,被人利用了。另外,这个蔡文媛也不是什么商人的妻子,她是刻意地接近你的,费尽心思地跟你拉关系、讨好你、迷惑你,跟你义结金兰,你看这个天涯海角海滩,今天除了你、她以及跟她一个圈子的几个阔太太,没有别的游客,为什么呢?因为整个海滩都被她包了。她这么做,一是利用你以及你背后的我,二是想跟你变成‘真正的朋友’,以便于我收拾她丈夫时,可以让你帮忙说情。”

  蔡文娜惊讶地问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是蔡文媛吗?”

  蒋纬国笑了笑:“她就叫蔡文媛,但她可不是什么商人的妻子,她的丈夫是一个大人物,军职是军委会西安行营主任、**第四集团军司令,军衔是陆军二级上将,号称我父亲的‘五虎上将’之一以及何应钦的‘四大金刚’之一。”

  蔡文娜彻底地呆住了。

  与此同时,西安,郊区某地。

  这是一栋依山偎水、四周风景极佳的豪华别墅,光是从其气势巍峨、金碧辉煌的外观就可看出,这里的主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权贵或富商,不仅如此,与普通别墅大为不同的是,这里附近的山林里还有不少军人在游弋巡逻,更是让这里显得极其与众不同,别墅里隐隐地传来一阵阵酣畅淋漓的充满快意的大笑声、叫骂声以及哗啦啦的麻将声、暧昧的女人调笑声。听到这些声音,别墅外的军人们暗暗地交头接耳:

  “他妈的!官大就是好!吃喝嫖赌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肯定又是拿弟兄们的军饷在赌博!”

  “我们还算好了,你不知道底下部队的那些弟兄,每个月只拿到一半军饷。钧座未免太胆大了,也不怕出事。”

  “没法子,钧座可是委员长的老部下,还是何长官一手提拔起来的,就算是蒋二公子,也动不了他。”

  正聊着,这些军人猛然间惊愕无比地看到大批宪兵已经在山林间不动声色地摸了上来,一个个荷枪实弹,都端着冲锋枪,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宪兵们目的明确并且明显准备充分,先是包围了这里,然后逐步地逼近,将这栋别墅完全控制住了。护卫别墅的军人们虽然同样手里有枪,但都惊慌失措。“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宪兵们带队的一名中将声色俱厉地喝道。

  军人们都心惊胆战地放下手里的武器。

  宪兵们扑向别墅大门,直接破门而入。带队的中将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别墅一楼大厅已是一片鸡飞狗跳,男人女人的惊叫声混在一起。中将满脸厌恶地看着眼前这幕乌烟瘴气的画面,现场堪称酒池肉林,场景不堪入目,几个麻将桌陈列其中,桌子上除了麻将,还堆着一摞摞现金,二三十个男女目瞪口呆地看着闯进来的宪兵,现场女人都衣装暴露、近乎半裸,满屋春色,看到宪兵们进来后,女人们尖叫着捂着身体四处乱跑乱躲,男人们先是大吃一惊,随后有的面如土色地瘫在座位上,有的试图夺路跳窗而逃,但被宪兵用枪口顶了回去,还有几个人试图拔枪反抗,结果被宪兵毫不客气地开火打在非要害的部位,鲜血四溅、鬼哭狼嚎。

  “宪兵?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赌博寻欢者为首一个年约五旬、圆头小眼的男子色厉内荏地大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当然知道你是谁,不然岂不是抓错人了?”宪兵中将冷笑着上前,“军委会西安行营主任、**第四集团军司令、陆军二级上将蒋鼎文。蒋钧座,你好自在啊!二公子已经规定在全国范围内严禁赌博,你和你的狐朋狗友们就躲在这里,还真是会享受!”

  “萧山令?”蒋鼎文认出了宪兵中将,顿时惊疑不定,“你来干什么?”

  萧山令冷哼一声:“我是军委会军法执行总监部总监,你说我来干什么?”

  “我就打几把麻将而已,这算什么事?”蒋鼎文心里发虚的强辩道。

  “打几把麻将?”萧山令轻蔑地看着蒋鼎文,“你干的事,你自己比任何人清楚!来人,统统给我带走!反抗者,格杀勿论!”

  宪兵们一拥而上,把现场所有人无论男女都掀翻在地,然后依次塞进囚车。

  东京,某医院。

  妇科诊室内,一名女医生正在笑容可掬地接待着一名虽然年过四旬但美貌端庄、仪态万千只是眉宇间有几分难受神色的女性病人。“夫人,哪里不舒服?”女医生温和地询问道。

  “医生,我早上吃过早饭后就有些肚子疼,并且还有一定的腹泻。”

  “别担心,这只是小问题,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引起了轻微肠胃炎。”女医生微笑着道,“不过,还是要进行检查才能得出准确结果,先抽一点血,丽子护士,麻烦你了。”随着女医生的呼唤,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步履轻盈地走到女病人身边,动作熟练地先用酒精为其擦拭皮肤消毒,然后取出注射器为其抽血。护士手里拿着两个注射器,分别抽了一点血,完成这件事后,女护士走向化验室。在化验的门口,已经有两个看似病人家属的人在等待着。护士不动声色地把其中一个注射器递给对方,对方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然后急匆匆地离去。

  化验室门口走廊的尽头,另外两个看似病人家属的男子正在闲聊,但眼角余光都已经看到了女护士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嘴角一起流露出稍纵即逝的笑意,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武汉,军委会大楼,蒋介石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蒋介石和蒋纬国。蒋介石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翻阅着蒋纬国递交的文件,表情凝重、一言不发,蒋纬国毕恭毕敬地站在办公桌前。良久后,蒋介石叹息了一声,轻轻地合上那些文件,看着蒋纬国,表情和语气都似乎有些疲惫:“纬儿啊,你要动蒋鼎文?”

  “父亲,这不是‘动’,是法办!我只是公事公办,将其绳之以法。”蒋纬国虽然态度毕恭毕敬,但又显得不卑不亢,“父亲啊,蒋鼎文身居军务要职,深受父亲您的信任和器重,但他又是怎么回报国家、回报您的?他是军委会西安行营主任、**第四集团军司令、陆军二级上将,可是,他却滥用职权、徇私枉法、贪污**、投机经商、狂嫖豪赌,陕西省还有甘肃省、宁夏省等地的数十户富贾巨商无不遭到他的敲诈勒索,每月向他‘上供’大笔金钱,被他用于挥霍享乐,他还克扣军饷、损公肥私,搞得西北几省的商界和驻军部队都怨声载道,不仅如此,他还用非法所得让他的妻子蔡文媛和他胞弟蒋鼎武在上海、香港、南洋等地开办公司企业,投机倒把、大肆敛财,数额之巨大,简直令人触目惊心!父亲,对于这头‘军中老虎’,我们必须铁面无私、秉公处理!岂能放任不管?否则,长期以往,必定会贻害无穷!”

  蒋介石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开口道:“纬儿,我知道你嫉恶如仇,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可是,蒋鼎文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很早就追随先总理和我了,无论是东征、北伐还是中原大战、中日战争,他都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人无完人啊…”

  “我知道!”蒋纬国心里有些烦躁地说道,“是,他以前因为作战勇猛而被外界称为‘飞将军’,但现在呢?外界称他是‘**将军’‘性病将军’!这种人,以前有功劳,当然可以位居高职,享受应得的待遇和荣誉,但现在,他已经腐化了、蜕变了,难道还可以尸位素餐?”

  蒋介石叹口气:“纬儿,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西安事变,你是知道的,我当时身陷囹圄,性命悬于一线,多少人以前大吹大擂地誓死效忠我,结果在关键时候却纷纷暴露出狐狸尾巴,有人浑水摸鱼,有人火上浇油,有人一只脚踩两条船,巴不得我死在西安,西安事变是一个试金石,一下子测试出了很多人的真伪。蒋鼎文在西安事变里表现得非常好啊,他是第一批被张学良、杨虎城释放的人,但他逃出生天后没有扔下我不管,而是再次跳入虎口,奔走于西安和南京之间,为了和平解决事变、解救出我而奔波操劳,我记得他被释放后,打算再次返回西安时,他的夫人蔡文媛在机场拉着他,哭哭啼啼地不让他再入虎口,但他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说‘领袖还未脱难,我冒这点险算什么’,然后义无反顾地再次去了西安。纬儿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西安事变中,你让我感动,蒋鼎文的忠诚也让我感动,他现在确实做出了一些错事,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父亲!”蒋纬国忍不住了,“功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谈?他立了功,国家自然给他嘉奖,他犯了过,国家自然要给他严惩!更何况,蒋鼎文犯的是过吗?是罪!他在犯罪!”

  蒋介石苦笑着摇头:“纬儿,你就是太年轻气盛了。父亲跟你说句心里话,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地方、很多东西都是灰色的。比如用人,你现在也有很多部下了,你应该知道,人可以分为很多种,忠心或者不忠心,有能力或者无能,清廉或者**,这几个因素混在一起就非常复杂了。不忠心的人,肯定不能用,清廉但无能的人,也不能用,比如一种官员,他不贪不捞,但也什么事都不干,既然什么事都不干,自然不会犯错,这种人能用吗?当然不能用。用人,第一点必须忠心,其次是有能力,再其次才是清廉或者**,忠心并且有能力的,必须重用,这种人就算做了什么错事,我们也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明白…”

  蒋纬国听得简直忍无可忍,但他不敢出言反驳蒋介石。对于蒋介石的这套“用人原则”,蒋纬国肯定是不会苟同的,不过,蒋介石的“用人原则”是他的原则,是很难被别人撼动的,蒋纬国要是与之顶撞,惹得蒋介石“不高兴”,那后果就严重了。强忍住气,蒋纬国道:“那么,最起码要杀鸡儆猴吧?父亲,咱们国家眼下一方面处于大建设、大发展时期,另一方面又处于对外扩张、大开发时期,遍地发财商机,对于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的人,他们的收获都是天经地义的,但蒋鼎文这种人却是趁机非法敛财,他们的行为是国法党纪都不能容忍的!现在,太多太多的军政高层都趁着眼下我国内部建设和对外扩张而大捞特捞!必须刹住这股歪风邪气!父亲,蒋鼎文就是进行杀一儆百的最好目标!法办一个蒋鼎文,可以间接地拯救很多很多个蒋鼎文!父亲,请您三思!”

  蒋介石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蒋纬国知道蒋介石这句话是让他离开的意思,因此怀着满腹幽思和微词向蒋介石告别,推门而出,走出了办公室。蒋纬国出门时,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正好进来,两人在擦肩而过时,何应钦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蒋纬国的背影。

  “敬之,有什么事吗?”蒋介石神色疲惫地看着何应钦。

  “二公子确实是年轻气盛啊。”何应钦笑了笑,“做事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平心而论,真要经过二公子这场雷霆万钧的清扫,国内、军内、党内的很多污浊秽气就要被一扫而空了。”

  蒋介石目光微妙地看着何应钦。

  何应钦似乎有些感慨:“只是,很多在早年就追随委座您的老部下怕是不可避免地一个接一个地要被二公子拉下马了…”

  蒋介石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而锐利。

  何应钦顿时满脸尴尬:“委座,属下失言了。”他急忙递上一份文件,“这是陆军最新的整顿大纲,请委座过目…”

  几公里外的武汉郊区某地,一个类似于医疗机构的秘密场所。

  房间里,几个身穿白大褂并且白大褂下是中山装或军装的人正在操控着几台科研仪器忙碌着,同时还有几个身穿中山装或军装的人在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从他们脸上的神色不难看出,他们内心正在掀起一股股抑制不住的漪澜。众人里,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最为平静从容,其余人都显得十分恭敬地站立在他身边。

  “老板,结果出来了。”一名白大褂表情复杂地拿着一份鉴定报告。

  “说。”被称为老板的正是那名神色最为平静从容的中年男子。

  现场其他人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那名白大褂,神色都高度凝重。

  “b型。”白大褂言简意赅地报告道。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此起彼伏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白大褂的报告就像一块一吨重的巨石被投入一片古井不波的深潭里,但水花不起,因为现场所有人都在用极度的毅力克制着原本应该犹如火山爆发般的狂澜。“老板。”一名中山装望向那个中年男子,“委座是o型,那个女人是b型,根据现代医学研究结果,父母双方如果是o型和b型,孩子只能是o型或b型,绝无可能是a型或ab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古怪而低沉地道,“他是a型。”

  老板虽然面无表情,但任何人都看得出,老板内心绝不是他脸上这么平静的。半晌后,老板轻轻地开口:“大公子是什么血型?”

  “跟委员长一样,o型。”中山装低声道,“也就是说,他确实不是…”

  老板举起手,示意部下都住口,然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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