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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节 蒋纬国之死 8


  武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蒋氏官邸,听松庐。

  “父亲!”站在蒋介石的书房门口,蒋纬国毕恭毕敬地敲门,“我回来了。”

  “纬儿回来了?进来吧!”门内传来蒋介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而温和。

  蒋纬国推门而入,书房里只有蒋介石,蒋介石坐在一张舒适的藤椅上,翻看着某本书。看到蒋纬国进来后,蒋介石在藤椅上立起身,露出父亲看到儿子时特有的和蔼微笑:“坐吧。”

  “是,父亲。”蒋纬国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蒋介石肯定有什么话要单独地跟自己说,不然不会特地今晚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也不会特地一个人在书房里专门等自己。

  “纬儿啊…”蒋介石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笑着看蒋纬国,“今天几号了?”

  “十二月二十八日。”

  “三天后呢?”

  “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元旦。”

  “哎,不知不觉间恍然醒悟,又是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了,光阴如梭,岁月不饶人啊!”蒋介石似乎有些感慨,“纬儿啊,元旦那天你要做什么?”

  蒋纬国笑起来:“父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元旦那天我结婚嘛!”

  蒋介石露出一种苦笑:“结婚是人生大事,你却好像根本不重视,显得很随意似的。”

  “父亲,您这不是又明知故问吗?”蒋纬国耸耸肩,“我跟那个纯子的结合是**裸的政治联姻,我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完全是为了麻痹日本人,等最终图穷匕首见的时候到来,我立刻重装上阵,再次毫不客气地杀日本人。这门婚事就只是一场演给日本人看的戏罢了!”

  “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真的把它当成一个走过场似的东西呀!”蒋介石再次感慨,“真也好假也好,不管如何,纬儿啊,你要结婚了。我的小儿子也要结婚了。”他眼神有些缥缈。

  “父…父亲?”蒋纬国有点惊讶地看着蒋介石,他隐隐地觉得蒋介石有点奇怪。

  蒋介石露出一种混合着欣慰和怅然的笑意:“纬儿,你虽然也已经有孩子了,但你毕竟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一个父亲,无论是看到儿子娶妻,还是看到女儿嫁人,那一刻的心情都是非常具有转变意义的。儿子结婚了,意味着儿子就有他自己的家了,以后不会再留在父亲的家里了,要从父亲身边正式地脱离出去、独立出去。纬儿,你明白吗?”言语间似乎有一种落寞和孤单的伤感。

  蒋纬国心里产生一股有点温暖但又十分复杂的思绪,他笑了笑:“父亲您说笑了!儿子结婚,并不是意味着这个家庭要少一个人,而是代表着这个家庭要多一个人,这个家庭将会更加兴旺,几世同堂、儿孙齐聚。虽然父亲您说的也不是不对,不过,以咱们家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起的,父亲您、大哥、我,不分开,一直一直都住在一起。”

  蒋介石笑起来:“纬儿,你说得很好听,但是,你设想得太理想了。我问你,一个一家三口的小家庭,一个几代同堂、几十口人的大家庭,哪个更稳定?”

  蒋纬国想了想,无奈地承认:“当然是一家三口的小家庭了。人嘛,越多,其内部关系就越复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会越大。一家三口,内部关系非常简单,人与人距离非常短,这个小家庭的稳定性是很高的,几代同堂、几十口人的大家庭,显然相反,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姑姑姨姨、嫂嫂婶婶…混在一起居住,不发生内部矛盾才怪。”他想起后世的琼瑶剧,无论是《情深深雨蒙蒙》还是《还珠格格》,本质都是大家庭的内部矛盾,前者是豪门望族,后者是帝王世家,里面的角色们虽然都有亲情血缘关系,但斗起来时完全是把别人往死里整,互相之间已经完全不存在一家人的情分情意,家庭根本就是一个刀光剑影、步步杀机的战场。

  “所以呢,晚辈在成家后要独立出去,这不但是传统礼仪,也是合乎人性的。”蒋介石笑着摇摇头,“我好像越说越偏题了,人呐,岁数越大,人就变得越唠叨,我也没有免俗哟!”

  “哪有啊,父亲,我其实很希望能跟您这样唠唠家常、说说闲话。”蒋纬国微笑道。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纬儿,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要在南京举办婚礼?你也知道,南京那个地方对日本人而言…有点敏感,就在此时此刻,都有日本军方的寻灵队在南京地区搜寻着当年死在南京的日军的尸骨。你在南京举行婚礼,娶的还是他们日本皇族的人,恐怕日本人会难堪的,也许还会多想。”蒋介石有点不解。——中日停战议和后,经过中方允许,日方可以派人来到中国境内搜寻、收殓那些散落在中国战场上的日军尸骨。南京是重点地区,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仍然有数以千计的日军尸骨散落在南京地区没被找到。

  “父亲,南京对日本人而言,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对于我们中国人以及我本人而言,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对吧?那场战争、中国的命运就是在南京被扭转的,日本人在南京死了很多很多人,我们也有很多袍泽、同胞牺牲在了南京,我想回到那里,以这个特殊方式告慰那些袍泽、同胞的在天之灵;另外,当年中日两**队在南京厮杀得尸山血海,几年后,中日两国的高层子女却在南京喜结连理,这不是一种很好的、祝福中日友谊永远长存的寓意之举吗?当然了,骗骗日本人而已。不过,据我所知,国府打算在春节当天正式还都南京了,南京已经不再是一片废墟,而是一座重生的城市,我此举,也顺便给南京市政府做做广告嘛!”

  “纬儿,你确实很有自己的想法,行,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做主。”蒋介石笑了笑,换了表情和语气,目光有些深邃地看着蒋纬国,“纬儿,我今天之所以找你,是想要跟你说一声,对孔家的调查工作可以停止了。”

  “什么?为什么?”蒋纬国有点吃惊。

  蒋介石唏嘘了一下:“孔庸之孔祥熙表字庸之毕竟追随我很多年了,对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虽然他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但他也做了很多好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能对他太绝情,否则会寒了很多人的心…哦,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陈词滥调,我就说一个可能会让你改变主意的理由吧!”蒋介石看着蒋纬国,“孔家找过我了,愿意把全部家产上交国库。”

  “啊?”蒋纬国更加吃惊了,随后哂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帮只吃不吐的吸血鬼,居然一下子这么软了?”

  蒋介石苦笑一声:“你难道不清楚孔家以及依附孔家的那帮人为什么这么做?”

  “破财消灾,花钱买命嘛!”蒋纬国冷笑。

  “没办法,他们只能这么做。”蒋介石表情很微妙,“纬儿,他们非常惧怕你,怕到了骨头里,他们知道你是一个什么人,这是他们唯一的求生办法。他们不找你,因为他们不敢,用他们的话说,你又要钱又要命。”

  “所以他们就找父亲您了。”蒋纬国咧嘴笑道,“因为父亲您心软,耳根子也软,加上他们狠狠心,豁出了血本,您当然会对他们刀下留人,啧啧,好一招迂回战术。”

  “纬儿,你确实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了,并且他们也算是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了,因此,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蒋介石眼神平静地看着蒋纬国。

  “父亲…”蒋纬国顿了顿,说道,“一个小偷偷走了某样东西,然后再归还回去,难道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比如,这个小偷偷走的是医院里一个病人的救命钱,导致那个病人因为没钱看病而丧命,然后小偷又把钱归还回去,这个小偷真的就没事了?就赎罪了?”

  “纬儿,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得理不饶人的。”

  “父亲,您知道吗?两个多小时前,我接到了中南军区的紧急报告,越南境内和缅甸境内同时爆发了有组织的武装叛乱,并且两场叛乱规模都不小。”蒋纬国肃然地看着蒋介石。

  “这…”蒋介石吃惊了。

  “父亲,孔家还有依附孔家的那帮人,在越南、缅甸等地干的好事,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武装叛乱就是他们制造出的恶果之一,他们窃取国家一块钱,看似国家损失了一块钱,实际上损失的更大,因为他们给国家直接和间接地造成十块钱乃至一百块钱的损失,父亲…”

  “好了!”蒋介石突然举手制止蒋纬国的话语,他没有看蒋纬国,而是转眼把目光投向别处,像自言自语地道,“孩子长大了,大人就会管不住了,唉,没办法。”他轻轻地叹口气。

  “父亲…”蒋纬国看着没看他的蒋介石,心潮起伏、思绪纷飞。

  “纬儿,父亲我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有时也该听听长辈的意见。”蒋介石显得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对别人赶尽杀绝总是不好的,那样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很多事情,不能做得太绝,给别人一条活路等于给自己一条后路,否则,在你失势时只会墙倒众人推。你明白吗?”

  蒋纬国沉默了一下,说道:“父亲,只要有您支持我,我就无所畏惧并且所向披靡!”

  “呵呵…”蒋介石笑了两声,语气里听不出是欣慰还是无奈,又或是别的东西,“好了,晚饭时间到了,索性就在这里跟我还有夫人一起吃个晚饭吧?”

  蒋纬国笑道:“不了,晚上有人请我吃饭。”

  一个小时后,蒋纬国的车子停在了观江楼饭店门口。

  观江楼饭店位于武昌江滩中部,原址上是长江观景第一台,在武汉全城扩建中被某位富商耗费巨资买下,随之便修建了这栋极具古色古香的中国风的现代饭店。该饭店位置极佳,坐落于江畔南岸,面朝长江,迤逦锦绣的江景和江对岸汉阳区、汉口区的闹市繁华都可一览无余,饭店四周溪水蜿蜒、流水潺潺,都是特地引来的长江水,形成了星罗棋布的人工池塘,颇有江南小桥流水的韵味,饭店本身更加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古风和现代特色浑然天成。

  “老头子刚才说的那番话肯定是话里有话,他到底向我暗示了什么呢?”怀着这样的幽思,蒋纬国在饭店经理本人点头哈腰的迎接下,施施然地走上饭店最高层的一间包厢雅室。

  里面是一桌子火候和时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的美味佳肴以及笑容可掬的近卫文隆。

  “纬国君!”看到蒋纬国进来,近卫文隆立刻热情洋溢地张开双臂迎上来。

  “近卫君!”蒋纬国装作见到阔别多年的好友般喜笑颜开地接受了对方的拥抱。

  “纬国君,快请坐!”近卫文隆殷切无比地招呼着蒋纬国。蒋纬国在说了几句客气话后欣然入座,孙涛则面无表情地站在蒋纬国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近卫文隆。包厢里只有三人。

  “承蒙纬国君赏脸,鄙人真是感激不尽,来。”近卫文隆像服务员般亲自给蒋纬国斟酒,整个人热情非凡,“这是我从日本带来的我们近卫家窖藏了七十多年的大吟酿,极品的越后杜氏清酒!纬国君,请!”他给蒋纬国斟好酒后坐在蒋纬国对面,满脸堆笑地举起他的酒杯。

  孙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蒋纬国面前酒杯里的酒水。近卫文隆今晚请蒋纬国来这里吃饭,蒋纬国拿到请柬后立刻给舒国生打了电话,眼下,这家饭店已经处于海统无孔不入的监控中,任何可疑地方、可疑人士都遭到检查和控制,被端到蒋纬国面前的菜自然都在事先遭到严格检验,但是,近卫文隆自己带的酒水是不能被提前检查的。孙涛自然十分担心那酒水有问题。

  “多谢近卫君的美意,只是,我从来不饮酒。”蒋纬国笑了笑,婉拒了近卫文隆。

  “啊?”近卫文隆有些惊讶,然后连连摇头叹气,“太可惜了!”他把他杯中清酒一饮而尽,露出一种陶醉悠然的神色,“纬国君,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是吧?世间好东西虽然数不胜数,但归根结底无非就是钱、权、色、酒等寥寥几样,你不喝酒,就等于失去了一大人生乐趣啊!人生可就不完美了!”

  蒋纬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茶水。

  “来,吃菜!吃菜!这里既有中国的上等美食也有日本的上等美食,是我从日本带到中国的近卫家传厨师做的,口味绝对令你称赞叫绝!”

  “好,感谢近卫君的美意,我就不客气了。”

  近卫文隆举酒杯,蒋纬国端茶盅,两人觥筹交错、边吃边聊,谈笑风生。菜过五味后,近卫文隆似乎有几分醉意:“纬国君,实不相瞒,我今天其实是有一件个人私事想要拜托你…”

  “请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这个…唉,说起来还真是难以启齿,纬国君,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你的这位卫士可否暂避一下?”

  “没问题。”蒋纬国笑盈盈地点头,然后望向孙涛使了一个眼色。

  孙涛有点犹豫,但还是顺着蒋纬国的意思,走出了包间。

  “纬国君…”近卫文隆看着蒋纬国,似乎下定了决心,“你可否把郑小姐让给我?”

  “嗯?近卫君,此话怎讲?”蒋纬国一脸惊讶。

  “纬国君,我真的非常喜欢郑小姐,自从上海一别,我对她魂牵梦绕,白天想的是她,晚上梦的是她,我想要娶她为妻,希望你能成全。”

  “近卫君,很抱歉,请恕我直言,你想娶郑秘书,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她,那你就去追她啊!”蒋纬国耸耸肩。

  “纬国君,你为何故意装糊涂呢?”近卫文隆看着蒋纬国,“我追她很久了,可她丝毫不为所动,因为…她是你的女人。”

  “近卫君,你绝对误会了!”蒋纬国连连摆手,“我跟她只有工作关系,绝无别的关系,她只是我的秘书,仅此而已。”

  “纬国君…”近卫文隆叹口气,“你不承认就算了,即便真是你说的这样,那她坚定地拒绝我,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心里有你,她爱着你,眼里和心里自然都装不下别的男人了。你也许不知道,但这是事实,因为这是郑小姐亲口对她的好朋友说的。”

  蒋纬国嘻嘻地笑道:“爱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多她一个不多,反正我对她没感觉。”

  “那么,你能否开除她?”近卫文隆有些企求地看着蒋纬国,“她每天在你身边,眼里只有你,心里也只有你。你把她赶离你的身边,我才会有机会呀!”

  “很抱歉,我没法答应。”蒋纬国摇头,“作为我的秘书,郑秘书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在工作上向来表现良好,从没有工作失误,我没有理由开除她。那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你放心,你开除她后,她不会吃苦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让她衣食无忧…”

  “近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恋爱嘛,必须你情我愿才可以,强扭的瓜不甜…”

  “纬国君,拜托你了!”

  “近卫君,你饶了我吧!”

  “纬国君,真的拜托你了!”

  “近卫君,你真的饶了我吧!”

  近卫文隆越说越激动,蒋纬国越说越无奈,最后,两人都嫌累,都不再出声了,气氛有点尴尬。近卫文隆显得很沮丧,取出烟盒想要抽烟,不过,包厢是封闭的,因为此时正是隆冬,门窗都关着。近卫文隆走到窗户前打开来,一股冰凉的江风立刻灌进室内。近卫文隆在窗户边点起香烟,然后懒洋洋地坐回位置上,目光有点呆滞地看着屋顶吊灯,默默地抽烟。

  “近卫君,没必要这样吧?”蒋纬国有点想笑地看着近卫文隆,“还有,你开窗户干嘛?现在都已经十二月底了!冷死了!把窗户关上吧!我也抽烟的,不会介意你关着窗户抽烟的。”

  近卫文隆好像没听见蒋纬国说话,抽烟发呆。

  “我真是服你了。”蒋纬国摇摇头,站起身准备去关窗户。这时,敲门声响起。

  “哪位?”蒋纬国对门外问道。

  “我。”门外传来一个平静的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近卫文隆立刻触电般地从位置上跳起来,蒋纬国则立刻感到满嘴苦涩,因为来的正是郑秘书。犹豫一下后,蒋纬国开门,然后吓了一跳:“郑秘书,你这是干什么?”

  郑秘书站在门外,目光如水、俏脸绯红,原本是长头发的她此时突然变成了男式短发,身上则穿着一件跟蒋纬国此时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中国陆军中将制服。

  “你为什么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呢?”郑秘书看着蒋纬国,表情和语气都有点幽怨。

  “啊…郑…郑苹如…”蒋纬国艰难地说出郑秘书的名字。

  “郑小姐!”近卫文隆两眼发光地看着郑苹如,似乎想要扑上去。

  “离我远点!”郑苹如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近卫文隆吓得一动不动,他缩起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郑苹如。

  郑苹如轻轻地走着,眼睛一直看着蒋纬国,目光有些迷离,声音犹如从很远的云雾里飘出来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目的明确的人,但我坚定不移地走啊走啊,走了很远后,蓦然发现,我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我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呢?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他的面目却渐渐地模糊,然后又渐渐地清晰,但已经完全变了,变成另一个人的了。”

  “郑小姐,你到底在干什么?”近卫文隆手足无措地看着梦游般的郑苹如。

  蒋纬国没说话,他同样在看着郑苹如,但目光跟近卫文隆完全不同。

  郑苹如慢慢地走向窗户,在走到窗口边缘时,她回头看着蒋纬国,嫣然一笑:“我记得,张爱玲说过,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中时却感到患得患失。她说得真好!幸福是什么?其实,接近幸福的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幸福啊!蒋纬国…”

  “哎?”蒋纬国答应了一下,他眨眨眼,看着郑苹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近卫文隆忍无可忍地跳起来,试图上前拉扯郑苹如。

  郑苹如向蒋纬国露出一个花儿绽放般的娴雅笑容,然后平移一步,把上半身暴露在窗户口,短短一秒后,她的胸口上猛地绽放开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花。

  一颗子弹精确地从后背贯穿前胸地打穿郑苹如,准得令人叹为观止,枪声完全湮灭在外面的城市喧闹里,打穿郑苹如的子弹余力不减,呼啸着射入对面的墙壁上,弹起一束尘土。

  郑苹如就像一个被打碎的青花瓷般,脸上带着微笑地倒了下去。

  “我操!”蒋纬国被这幕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惊得一下子跳起来,而在下一刻,从门外蜂拥而入的一大群卫兵和海统已经把他扑在地板上,叠罗汉般把他压得眼前发黑、险些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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