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闻道境强者
蕴含时间长河的小树只是一个插曲，虽然这个插曲的分量有点儿重，但这并未让莫桓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收起小树，稍微整理一下之后，便跟附身于盔甲海族的楚楚一起，踏上了青石阶往内殿走去，在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并未再发现什么犹如小树那般逆天的东西，不过却是看到了几样价值不菲的珍宝，只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莫桓并没有动。
通过长长的青石阶，没过多久时间，莫桓终于是进入了古殿幽深之处，还没靠近，一声声恐怖的响声，便是传入他的耳朵中，紧接而来的便是恐怖的能量波动。
不用说，这动静肯定是那些海族在强行破禁造成的，莫桓面色不变，但内心却是有些欣喜，既然到现在还有这么大的动静，那不就正好说明，此时内殿的禁制还没破么？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心中想着，他就大补的朝着那里走去。
“谁？”
人还没靠近，一声大喝声从耳边传来，接着一个海族便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莫桓定眼一看，双瞳不由一缩，这竟是一个明徽境级别的海族！
顿时，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虽然他对自己的伪装很自信，但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了，手微微捏紧，随时做好施展移形换影溜走的打算。
但他和楚楚的表情还是很自然，看到这海族之后，虽然内心很是不情愿，但还是立刻露出很是恭敬的表情，对他行了一礼，道：
“长老，是我们。”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这一次为何回的这么晚，难道有什么变故？”
那海族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声音很是冰冷的说道，不过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的异常之处，这让两人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回长老的话，我们却探查之后，发现确实是有人进来过。”
楚楚和莫桓对视一眼，而后模仿这两个海族的声音，回答道。
“哦？”
这海族眉头一挑：“然后你们杀了他？”
“长老，事实上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余下一小团灰，所以我们仔细的探查之后，发现原来是有人动了那些镇石，结果被那里的空间法则给杀死了。
“镇石？原如此。”
那海族点了点头，接着眼中却是闪过贪婪的色彩，伸出手道：
“那镇石呢？”
“回长老，我们又将其塞回去了。”
莫桓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心想那种好东西老子岂会给你，当即就随口胡诌道，说话的同时，脸上还露出无比真诚的表情，几乎就差在上边写‘我说的是真的’六个字了。
“塞、塞回去了？”
那海族闻言，再看看莫桓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是好气又好笑，那东西可是别人用性命换来的，你们竟然又将东西塞回去了，这简直是浪费啊。
“抱歉，让长老您失望了。”
莫桓心中大笑，但脸上却是露出一脸愧疚的表情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塞回去那就不要了，你们两个人也过来帮忙吧，正事要紧，今天最好就把这禁制破了，取出里边的东西。”
那海族见此，只能是摆摆手，不再追究下去，说了一声之后，便是继续参与到破坏禁制的工作之中
“好。”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明白眼前这一关总算是蒙混过去，接下来要思考的，便是如何破坏他们的打算。
心中想着，蒙混仔细的打量着在场的海族，莫约有一百人左右，比起玉灵儿跟他说的人数要多一些，不过这也正常，她对着里边又不是特别理解，只是知道一些大众知识罢了。
这一百多人之中，知天境级别的人数是最多的，大约有八十个左右，但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跟先前那两个海族一样，修为达到了知天境巅峰级别的。
接下来的二十来个自然便是****境级别的了，他们的人数虽然比知天境的要少很多，但每一个身上的气势都是极为的可怕，完全的压过了那些知天境级别的。
但真正让莫桓吃惊的是，却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在最前边的一个身形佝偻的海族老者，他身形很是矮小，
老人异常苍老，两眼浑浊无神，牙齿早已落光，褶皱的皮肤如同皱皱巴巴的纸团一般，光秃的头顶上稀稀疏疏有几十根头发，瘦的就像一聚干尸似的。
他每一次出手的速度都很慢，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能量波动，好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但是当他的手落在禁制上时，瞬间爆发出来的恐怖声响，直接就是盖过了在场所有其他人加起来的。
“这……这不会是一个闻道境的修士吧？”
看到这老者的瞬间，莫桓双目便是猛地一缩，只觉得嘴巴一阵苦涩，艰难的撇过头，看向楚楚，发现她的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顿时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这里为何会有这种级别的老怪物在？”
莫桓此时内心是崩溃的，在看到这老怪物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人皇殿殿主和那几位宗主一般，一种无力的感觉漫上了心头。
虽然这个海族老家伙给他的感觉，比起他那个便宜师傅等人还要差上不少，但不可否认，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无法挑战的存在。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跟明徽境级别修士一战的实力，但跟闻道境比起来，就跟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这当中的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怎么办？”
莫桓心中有些发慌了，他虽然怀疑这古巫禁地之中，有闻道境级别的修士，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此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虽然说这当中就只有惊没有喜！
一时间，他额头冷汗直冒，心中忍不住起了一丝退意，闻道境级别的修士绝对不是他所能对付的，一旦被发现身份，那绝对是十死无生！
哪怕他手段万千，也不可能战胜，因为对方完全可以在他反抗之前，就将他瞬间击杀，什么底牌什么手段都没机会使出。
“哥哥，不要慌，只要不露出破绽，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
这时，楚楚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莫桓的耳边，他似乎看出莫桓的紧张，连忙传音安慰道。
“我明白。”
莫桓握了握手，轻轻的点了点头，让自己平静下来，此时他也明白，自己没有退路了，既然已经进入这里，现在就算他起了退意也没用，根本走不了，反而会显得更加的可疑。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装得像一些，这样反而能将暴露的几率降到最低，这般想着，他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是开始冷静下来，再次看向那老者，也不再感到恐惧了。
不过就是一个闻道境修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是没见过！
在楚楚的安危和自我暗示之下，莫桓终于是完全的平静下来，而在这时候，之前那位明徽境海族的声音却是传入到他的耳中：
“你们还发什么呆，一起攻击禁制！”
“是。”
莫桓心中一紧，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点了点头，立刻运转体内灵力，对着禁制发起了攻击，他虽然不会这名海族的法术，不过在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准备，从他得到了那些传承之中，寻找了一样跟其差不多的法术当做伪装。
“应该不会被看破吧？”
莫桓打出一道水箭，轰向了那禁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有点怕被人察觉，毕竟他这一招并不是那名海族的招数。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很不错，他山寨的这一招并未引起别人的狐疑，其实莫桓也不用那么紧张，因为此时那些海族全都在全力的攻击，把注意力放在镜子上，哪会去理会他？
没有暴露，这让得莫桓心中松了口气，接着便是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频率，对着禁制发起攻击，同时偷偷的打量着那禁制。
虽然同为巫族圣殿，但这烛阴圣殿显然不像帝江圣殿那样，除了殿主修炼地外，几乎不设防，在这里，只是在内殿的入口，就已经有防御力极高的禁制阻拦。
“可惜不能使用初源道眼，不然的话，就可以先看看另一边是什么情况了。”
看着那禁制好一会儿，但视线始终无法透过去，莫桓心中微微一叹，此时他伪装成海族，若是使用初源道眼的话，很可能就会引起那位海族老者的注意，到时候就危险了。
“罢了，先看下去再说。”
半天犹豫，莫桓终究还是没有使用初源道眼。
……
烛阴圣殿内殿前，恐怖的轰鸣声不断的响荡着，包括莫桓和楚楚这两个伪装者在内，所有的人都不断的向着那禁制发起攻击。
这里真不愧是古巫一族的圣殿，承受得住这么多强者的攻击，却没有被破坏，若是别的地方的话，即使是一座大山，估计也要坍塌掉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们每发起一轮攻击，这地面都要震三震。
可怕的攻击不断的持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此时在场很多海族的面色都有些发白，特别是那些知天境级别的海族，此时全都是满头冷汗，一脸疲惫的神色。
一直持续高频率攻击的消耗是很可怕的，即使是他们的修为已经不低了，但依旧还是有些吃不消，即使是有丹药补充，但恢复速度也是越来越追不上消耗的速度。
不少的攻击速度和频率比起一开始至少是慢了一半，而在人群中的莫桓，虽然有大量高阶丹药恢复灵力，但为了不引怀疑，他和楚楚也是装的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
“你们再加把劲，这禁制很快就破了。”
这时，那海族老者终于是开声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却传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是，大长老！”
这老家伙在这些海族面前显然很有威严，他这话一出，很多一副快累趴的海族，又都绷直了身体，吞下一枚丹药后再次攻击。
那海族老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眉宇之间还有些担忧，回头看了那禁制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他也看得出，这些人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这样根本不可能支持太久。
倒也不是他有多关心这些海族，而是此时这里实在是太缺人了，如果这里的人都在这儿累趴的话，接下来就麻烦了。
“希望这禁制能快点破吧。”
摇摇头，他也加入了攻击之中，不过他攻击的速度显然要比起刚才的更快，力道也更强上不少。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丛刻所有的海族都已经是面无血色，不论是知天境的还是明徽境的，全都是面色发白，看起来极为的糟糕。
他们在这里已经持续攻击了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几乎没有停顿的，每一击都是拼尽全力，很多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即使是那个海族老者，头上也是布满了冷汗。
噗通！
突然，在最边的一个知天境海族在打出一记攻击之后，忽然两眼一翻，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上的气息一极快的速度减弱着，最后竟是声息全无——
他竟然被生生的累死了！
堂堂一个知天境巅峰级别的强者，竟然被生生的累死，这事若是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实在是太夸张了。
然而在这里，却是发生了，而且不是个例，这海族的死就如同米诺骨牌一样，瞬间起了连锁反应，在他倒下不久之后，便又有一个海族倒了下去，不过他的运气显然好一点，还留一口气，只是昏了，并没有死过去。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好运，在他倒下之后，又有好几个海族倒下，然后彻底的昏死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这些人都是透支了自己本源过度，导致灵魂崩溃，一倒下去，想要活久很难了。
随着时间推移，倒下的人渐渐多了，不少海族脸上都露出惊色，忍不住要停下手，但这时那海族老者却是冷喝道：
“继续，不准停下，否则重罚，若是能坚持到最后者，老夫会有重赏。”
他这声音带着冷意，很多本来要停下来歇一会儿的，听到这话之后，也不敢停歇，继续发起攻击，这为大长老可不是好相处的。
当初有一个属下违反其意愿，结果被生生扒皮抽骨，扒开内脏在烈火上烤灼三年，才死去，那凄厉的场面让不少人至今想起来都背后发寒。
在他这一句话下，没有一个敢停下，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就算是累死也比被其折磨好。
“楚楚，你也倒下去。”
人群之中，莫桓冷眼看着这些倒下的海族，忽然灵光一闪，也悲鸣一声，倒了下去，同时向着楚楚传音道。
“哥哥你这是干嘛？”
楚楚听到这传音顿时一愣，不解道。
“什么干嘛？你没发现吗？这是一个减少威胁的好机会啊。”
莫桓倒在地上，立刻就偷偷催动匿息玉佩，屏住浑身气息，把自己弄得好像已经昏死过去那样，而后才跟楚楚传音道。
“减少威胁？”
楚楚闻言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到这种紧要时刻就犯傻？”
莫桓没好气的呵斥一句，随后话音一转，杀意俨然的说道：
“现在这些海族身体都透支极为严重，几乎没什么反抗力，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你快点从那海族的尸体出来，然后将这些倒地没死的解决了，然后再顺便解决那些苟延残喘的，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哥哥，你是想借这机会对他们出手？”
听到莫桓这话，楚楚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她暗中杀死这海族强者，然后当成是他们透支过度死亡。
“哥哥，这样没问题吗？”
楚楚皱了皱眉，道：“杀几个的话倒是没问题，但如果杀得太多的话，那个老家伙也会察觉到问题吧？”
“我知道，那又如何，反正他又看不到你，根本拿你没办法。”
莫桓顿了顿，催促道：“好了，你快点动手，别等禁制被破，那样就来不及了。”
“好，我知道了。”
楚楚沉默一会，并没有拒绝，接着也是呻吟一声，倒了下去，但事实上却是从那盔甲海族的体内离去，然后冲向了最近的一个知天境海族，直接冲入他的体内，发起了致命攻击。
为了以防万一，她并没有像杀死盔甲海族一样的方法杀死他，紧紧只是抹除其意识和魂印，灵魂本体并没有被破坏。
这名可怜的海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抹杀掉了，而且还是在大量同类的身旁，但却没有人发现。
“很好！”
莫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以他和楚楚之间的联系，完全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一切。
随着他这声音的落下，一场无声的杀戮开始，这些海族却全然不知，一个长相可爱但却无比恐怖的死神正在抬起镰刀，开始收割他们的性命。
楚楚出手的速度很快，她最先找的目标便是那些知天境的海族，这些海族在这里修为最低，最先失去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乎，随着楚楚身形的移动，一个又一个的海族便是接连倒下，她犹如夺命死神游走在每个海族的身边，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不过几息的时间，至少有三十个以上的海族死在了她的手中。
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被她抹除意识，捏碎魂印而死，这些人中，当中还有不少是倒地后仅昏迷，没死的人，不过对于这些昏迷的人倒也没有全部杀完，留几个给莫桓当掩护还是必要的。
要不然全部人都死，就他还活着，那就显得很古怪了。
“嗯？”
死亡倒地的人忽然增加，那海族老者终于也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多久时间，就有这么多人倒下了，事情有点不对。
“难道是装死？”
海族老者眉头一皱，但神识一扫过，发现倒在地上的竟然几乎都已经死了，仅有几个活着，但也是完全的昏迷过去，不像是装死。
“为何会这样？”
这诡异的一幕让得海族老者面色阴晴不定起来，隐隐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然而任他怎么寻找却都是找不到什么原因，这些倒下的都是毫无征兆的，身体一僵，就彻底的死了过去。
一眨眼的时间，原本百来人的，此时还长着的只剩下不到四十人，知天境级别的海族修士和明徽境的竟然都持平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剩下的海族也都慌了起来，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如果几个人累死他们还能接受，但几十个同时累死那就很怪异了！
“哥哥，还要继续吗？”
又钻入一个海族体内，将其杀死之后，楚楚向莫桓问道。
“继续，有多少杀多少，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连那老家伙都顺带解决了。”
莫桓声音很是冷漠的说道，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不好好利用将这些家伙斩尽杀绝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嗯。”
听到他这话，楚楚略一迟疑，便是再次对着那些海族攻击。
“大长老，事情有些不对啊。”
这时，一个明徽境级别的海族带着些恐惧，对那海族老者说道。
“……你们别停，继续。”
海族长老低头沉默半响，而后抬起头，面色很阴沉的说道。
“可是……”
那海族露出了犹豫之色。
“继续！”
海族老者双眼杀意闪闪，愣愣盯着那明徽境海族冷道。
“是、是！”
与这视线接触，这海族浑身汗毛直竖，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不敢再说什么，一转身，带着惊惧之色，对禁制再次发起了攻击。
而在这时候，在场的最后一名长着的海族也倒地而亡，剩下的明徽境级别海族脸上刹那间便变得更加苍白了，此时即使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劲，肯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对付他们。
那些知天境的一死光，接下来就是轮到他们了，可他们却不敢停下，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停下的话，自己会死得更惨。
“阁下，杀了这么多人，你应该够了吧？”
这时，海族老者猛地看向了楚楚的方向，寒声道。
“什么？”
这一幕，顿时让莫桓和楚楚都面色变了变，有些难以置信，特别是楚楚，她不敢相信，这老家伙竟然能够看见自己。
“哥哥，怎么办？”
楚楚呆了一下，向莫桓传音问道，她自己倒是不怕被发现，只是担心莫桓。
“不用怕，楚楚，这老家伙没有看见你，他是在诓你。”
通过楚楚的视线，莫桓很清楚的看到海族老者的眼神，随后便是冷笑了起来：“这个老家伙是根据你刚才杀死的那个海族，来猜测你的大概方向，你仔细看他的眼睛，虽然看向你的方向，但却没有焦点。”
“什么？诓我？”
听到莫桓这话，楚楚顿时就愣住了，再看看那海族老者，发现果然正如莫桓所说，这老家伙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看见她的样子。
“阁下，不得不说，你的手段不错，方才连老夫都被你隐瞒了，但很可惜，你终究还是差了些。”
海族老者依旧面对着那个方向，紧随着嘴角却是咧了起来，华衣一落，他便是猛地对着楚楚所站的方向一拳轰了过去。
轰！
这一拳的威力极为可怕，连虚空都剧烈的摇晃起来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圣殿之内，放着大量的镇石，导致空间稳固无比，即使是明徽境级别的修士，也很难撼动分毫，不然的话，之前众人合击那么就时间，这里的虚空早就崩溃得不成样了。
然而，他却是不知道，此时的楚楚早就已经消失不见，跑到他的身后去了，不过这也恰好证明了一件事，莫桓的猜测没错，这老家伙根本就没发现她的踪影，只是在耍诈而已。
通过那话喝住她，让她以为他真的发现她，如果这时候楚楚停止攻击其他海族的话，就正好说明她被唬住了，这时候朝那个位置攻击肯定没有错。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够狡猾，若是他的对手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就中招了，可惜他遇上了莫桓和楚楚，一个是忽悠技能满级，一个则是有形无体，除了莫桓和遮天伞禁制之外都无法触碰到的人，这完全就是他的克星。
轰！
一拳打出，海族老者并未停手，接二连三的便又轰击起了起来，足足打了数千拳，硬生生的将整个空间都打得列出道道裂纹，这才停了小赖。
“大长老，你这是……”
其它海族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这个大长老发什么疯，不过也有几个脑筋转得快的，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之色。
“哼，不知哪里来的藏头露尾的家伙，也敢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
瞬间打出无数拳头将空间都要撕裂开来，海族老者这才停下手来，看着自己攻击的方向，不屑的冷笑道。
“噗通！”
然而，他这话音才刚一落，蓦地，身后又是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便又有一个海族倒地而亡，而且这还是一个明徽境级别的！
“什么！”
海族老者见此，双目猛地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具瞪大着眼睛的海族，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那得意的话才刚说出，下一刻就有人死了，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而那些才刚松口气的海族，在这一刻，恐惧又爬上了脸庞，他们那还不明白，那个在收割他们性命的诡异存在并没有在刚才的攻击之下死亡，说不定连受伤都没有。
“好好好！”
海族老者发红，当然这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他寒着声连道三个好字，接着竟是闭上眼，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好像睡着一样，很是诡异，四周的海族见此一阵错愕，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装神弄鬼。”
楚楚不屑的冷喝一声，接着便是扑向另一个海族强者，以同样的方式，迅速的将其毙命。
铮！
就在这时，海族老者猛地张开眼睛，一道寒光闪过，下一刻，他便是出现在那名被楚楚攻击的海族身旁，抡起一个拳头，便狠狠的红了轰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他这一拳便是狠狠的砸在了那海族身上，瞬间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西瓜似的，炸裂开来，这个身体就被这恐怖的一拳砸成了血浆！
这个可怜的海族，累死累活参与禁制破解，结果便宜没碰到，反倒是连命都搭上了，意识和魂印被抹去不说来时候连尸体也被自己人打成肉酱。
“哇，吓死我了，你这老东西竟然还敢来这一招！”
此时楚楚的面色有些难看，海族老者这忽然的一击当真是吓到她了，她这才刚抹除那倒霉海族一丝和魂印呢，还没来得及离体，他的身体就被打爆了，如果不是她很特殊的话，说不定也被攻击到了。
很显然，刚才的方式没能诓住莫桓，这老家伙立刻就想出了其它的方法，改成在楚楚发动攻击时，也一同暴起攻击，这样说不定就能攻击到。
然而还是那句话，这海族老者并不知道出处沪的能力，他这一招根本奈何不了楚楚，反倒是让得在场的海族一阵心寒。
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大长老是疯了，打不到攻击的人，就拿他们的尸体来发泄，只是畏惧与其力量，并不敢说什么。
“可恶的老家伙，既然你想玩，那姑奶奶我就陪你玩。”
楚楚显然是被激怒了，盯着那海族老者，接着便飞到一名海族身前，这一次她没抹除那海族的神魂，而是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谁掐住我！”
在场的海族本来精神就已经绷紧到了极点，被楚楚搞得快精神崩溃，身体徒然被碰到，顿时就下了一跳，大声呼道。
不过他的头脑还是庆幸的，这声音一出，顿时就后悔了，然而却已经晚了，下一刻，海族老者便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一掌就狠狠的拍了下去，掌心上毁灭性的力量在缠绕着，无比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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