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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冰山一角(上)


  “是不是要谢谢我!”龙鼠听说刘峥嵘的艳遇,激动地跳脚,“人家叫什么名字?”

  “没问。”

  “QQ,微信也没问?”龙鼠的语气冷了八度。

  “没有,太唐突了,有缘….”

  “有缘!我有你个球!你还指望她再掉一个屎瓜呀?”

  “咳,注意素质,别多逼逼,你真把自己当拉皮条的了?”刘峥嵘也恨自己没个贼胆,但心里却着实相信这世上有缘分二字。

  “算了,到店里没有。”

  “到门口了,你说的那妹子呢?里面好像就一大妈。”

  “人家明天来,那是我舅妈,可别瞎说。”

  “成。”刘峥嵘也没想着那p出来的妹子,挂了电话直接走进去了。

  龙鼠的舅妈看起来人不错,和和气气介绍了怎么收钱打账,也不提什么安全问题,顺便大方地给了个工钱数,听起来比龙鼠说的少那么两百块。

  “可别偷吃哦,想吃自己记在工钱里面,算你成本价。”那舅妈带刘峥嵘收了几个客人的钱,看这小子灵焕,也就放心走了。

  “诶?”刘峥嵘喊了那舅妈一声,“阿姨,这里的毛豆是热的?”

  “怎么会,从外面进回来就是冷的。”

  “上面有烟啊…..颜色好像还有点不对劲,黑黑的。”那毛豆上升出一缕缕缥缈的黑烟,倒像是塑料烧起来的样子。

  是嘛。那老板娘捻起一个看了看,这不是冷的嘛?她摇摇头径直走了。

  什么嘛,刘峥嵘也捻起一个小小的毛豆,上面的黑烟居然比老板娘手上那大的浓的多。正要拨开看看,舅妈却一股脑冲回来了,苦着个脸呸了口水。

  “这个坏了。”舅妈说,“你再看看别的。”

  刘峥嵘尝了尝手上这颗,劣质油味冲到舌根里,舅妈看他吐了也明白了个大概。

  “放久了。”舅妈说的挺尴尬,看来是早就知道这玩意已经过期了。

  什么黑暗料理,都冒黑烟了。刘峥嵘心里不屑,却也加了些小心,可别让客人来找麻烦了。其实看了一圈,这店里的东西都是绕着一股淡淡的黑烟,只是看不太清楚,仔细盯着确实就有。

  舅妈让刘峥嵘处理一下这个毛豆,自己飞快走了,好像是赶个什么事的样子。刘峥嵘百无聊赖,日常刷起楚州师大的表白墙,所谓表白墙,无非是男男女女搞个组织,直抒胸臆的地方罢了,不过刘峥嵘喜欢逛,他就指着哪天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我叫刘峥嵘,今天在男寝帮一个小姐姐拿了伞,还送她回寝室,我刘峥嵘觉得她很好看,小姐姐看到的话把名字给我好不好呀~”后面还带了个笑哭的表情。妈卖批,龙鼠是个天杀的。

  下面居然还有几条回复,大多是嘲笑“刘峥嵘”这人太不避讳,不过刘峥嵘也在众多回复里突然看到了李钰婕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恶搞,这大约算是互通姓名了吧?

  半天没看见客人来,空间朋友圈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刘峥嵘只能拿出刘伯远给的那个牌子来看看,这玩意本该还给老叔的,不过等他去的时候,老叔却是人去楼空,那门锁了两圈,想来是给别人看实地风水去了。

  说实话,刘峥嵘对这块牌子有很多好奇,这牌子明明不是热的,却总冒着紫色的淡烟,拿去问别人,别人却说没有。细细看过来,这牌子真的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很多漆色上的很模糊,闻起来也没什么油漆颜料的味,倒有点温泉里硫磺的味道。

  说到烟雾,这店里的鬼东西可不是都有点黑色的雾嘛,难不成是我的眼睛隔起了?“隔起”是桃江的方言,就是眼睛有问题的意思。仔细一想,老叔头上不也有那鸟烟嘛,敢情这也是我眼睛有毛病?刘峥嵘揉了揉眼睛,看这里的东西越发不舒服。

  龙鼠的舅妈叫刘晓红,说是龙鼠舅妈,其实就是个远亲,平日里就好一个麻将,手气差不说,还容易滋事生孽,家里男人看不下去了,这才给她开了个小店子,也没图她赚多少钱。

  “想管住我呀,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刘晓红又对着绿化带呸了一口,仿佛要连着这坏豆子的味儿吐出这辈子的怨气。对于找到刘峥嵘和另一个女孩子接班她还是十分满意的,赶上家里男人去下面的市出差,这样她便有时间去找个远一点的茶馆搓上一两局,顺便也认识些有意思的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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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城开福寺坐落在城北新河,同样靠近湘江,是建造于五代时期的著名寺院。解放后大量的珍贵文物已经荡然,虽然部分已经收回,但大部分早已不知所踪,门口“回头是岸”苍劲有力却带着一种颓弱的淡红,香客进出之中有一种格外的孤直。虽是佛教名寺,寺门口除了发香的比丘尼外还有一波摆摊的先生。

  这些甭管是紫微斗数还是八卦六卜的大仙很少受人青睐,再加上这一条古寺街上又摆了一排,人数众多,一天下来偶然能有生意也是寥寥。久而久之,有些个卖艺的看相的聚起来就包了个小茶馆,老板是谁也不清楚,规模不大,地段可以,来者不拒,生意居然比摆摊好了太多。

  刘晓红从店里坐车来此不用太久,听说这个茶馆的常客说话好听,便想来过过麻瘾,谁知道生意太火爆,居然也没有单个的空位了。此时喊来自己以前的麻友也不好办,毕竟说漏了嘴可就麻烦了,刘晓红时间挺多,干脆就随便点了个祁门红茶,坐在一旁看看。

  有个一看就是算命先生打扮的客人推了牌,看到刘晓红在边上等着,就招呼她打,自己说声运气不好之类的走了,临走还叮嘱刘晓红那三个人技术手气都没得说。刘晓红哪里是怕输钱的主,讲道理别把房子输掉就行,她怕什么?屁股一坐气势就来了,红茶一放眼神更浓,仿佛要把那其他三个看个明白。结果那三个人好像都认识,几人说起前几局的妙趣居然没怎么看到刘晓红,再回过神来看她时大家的气氛都很柔和了。

  三个人看起来都不是一类,有个年轻的穿着质量很一般的黑西装,就像售楼部的时段经理一样,松松散散带着一条颜色很艳的领带;还有两个就是中年了,一个唐装的挺阔,一个穿个白背心瘦不拉几像个老流氓。

  刘晓红这会相信刚才那人的提醒了,年轻人玩游戏也要看看对面的排面,此时三人就算的上有点排面,至少那两个中年的看起来不错。结果那白背心的是真猥琐,打一张牌说一句骚话,嘴里是怪里怪气的标普,或许在北方没什么,而在楚州这个塑料普通话盛行的地方就十分欠扁了。唐装男就一如表象很阔气,也不废话,大开大合,手气就是没的说。两个人赢得不少,那年轻人盈亏自保,也就刘晓红输的凄惨。

  “阿姨…..”那年轻人也不怕把刘晓红喊老了,普普通通的脸上表情倒还挺真诚,“你这怎么打都赢不了的。”

  “小伙子别装。”刘晓红也打上头了,“你也没赢呢。”

  “他说的没错的,你今天手气不行的。”唐装男眼睛看着那杯祁门红茶,手上还捻着一坨六饼。

  刘晓红看那唐装男子生的富贵相,讲话也中气足,一下也不好反驳,只好弄出一副求教的样子,心里却是不屑的。

  “你今天吃错东西啦,老妹儿。”白背心的口音怎么听怎么难听,“你吃了假汞啦。”

  也多亏了这瘦人讲的的是普通话,刘晓红才听得真真切切,“我今天还真吃了个恶心东西,我吃了个坏毛豆,可把我呕坏了。”

  “真的假的,一个毛豆还能成了假汞了?您在哪买的?”那个年轻人居然也恨懂行的样子,牌也不洗了,眼睛里满多问号。

  “唉,看来几位都是师傅,我也不瞒你们,我是在自己店里吃的。有个店员说这个毛豆冒黑烟了,我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结果一吃就一股坏味道。”

  那三个人面面相觑,年轻男人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师傅,只是经常和其他两个人一起玩才知道一些,至于其他两个人倒是对这个有些研究。三人听说刘晓红是刚从别人那租来的店面,就劝她赶紧换个地方,刘晓红却不以为意,反正她也没想搞出什么名堂来。再说了,赔本了说不定男人就拿她没办法嘞,还能离婚不成?那家里的孩子可不答应。

  天色也暗,刘晓红觉得自己怎么也要看看孩子的作业,输的也够了,便起身离开,几个人客气几句,也没有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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